罗永浩：东方甄选会继续推进“去董化”，帮董宇辉就像在帮年轻时的自己
12月18日晚间，在董宇辉和俞敏洪一起现身东方甄选抖音直播间的同时，罗永浩在微博上发文，称东方甄选一定会继续推进“去董宇辉化”，并将俞敏洪和董宇辉16日的“合体直播”称为“史上最大规模的职场PUA直播现场”。当晚，“罗永浩的辟谣号”微博发布一篇长文，回答了一系列关于东方甄选本次事件的问题，包括“认为这件事是否结束”“看了公关危机后董和俞的直播有什么感想”“董宇辉离开后还能再创佳绩吗”等等。总体而言，罗永浩对于董宇辉留在东方甄选的未来表现得较为悲观，称只有完成“去董宇辉化”，作为一家MCN的东方甄选才能讲得通电商公司或品牌产品公司的故事，所以后面一定会有变数。罗永浩在文中表示，自己这次突然密集发言惹出不少争议，如果董宇辉以后再受委屈，自己“更大可能是尝试私下提供某些实质性的帮助，而不一定是公开的发声支持”。罗永浩也否认自己积极表态是为了“蹭热度”，而是因为他帮助董宇辉就是在帮助“年轻时的自己”。对于董宇辉的薪酬，罗永浩曾多次公开表示，在直播电商行业，收益分配应该基于客观规律，而根据这一规律，董宇辉应该得到至少一半左右的收益才算相对公平。在文中，罗永浩也再次强调，董宇辉应该从东方甄选分走至少一半：“东方甄选可能是直播电商在中国诞生后，我见过的最不公平、最荒唐、最欺负压榨年轻人的现象级公司，而且程度上是独一无二的。”对于东方甄选给董宇辉的新头衔“高级合伙人”和“董事长文化助理兼任文旅集团副总裁”，罗永浩称这些最终都不重要，只看最后东方甄选公布的股权授予情况就好：“如果没有相对公正的、实质性的股权和酬劳授予，即使给了‘集团天字第一号正总裁’也毫无意义。”罗永浩曾公开表示，自己退出社交平台，仅留下一个微博辟谣号。在本次文章的最后，罗永浩也重申：“除非有必要的辟谣，这个‘罗永浩的辟谣号’不再发帖了。”前一天，12月17日晚间，罗永浩在交个朋友直播间再次回答有关董宇辉的多个网友提问。对于董宇辉的薪酬，罗永浩在直播间特别提到，有两个可信的来源，他们知道的准确消息是，东方甄选已经给了董宇辉一个天价，“具体数字不知道，但绝对当得起天价”。罗永浩进一步评价，这是支持董宇辉的人的阶段性胜利，对于“铁公鸡”来讲很不容易，这个时代的变化给他上了一课，“铁公鸡”做了一个巨大让步。“罗永浩的辟谣号”发布原文如下：“那些看起来没有恨的人，其实是因为心中没有爱”【你认为这件事已经彻底结束了吗？后面还会不会有变数？】当然没结束，东方甄选一定会继续推进“去董宇辉化”。因为如果只是靠董宇辉一个人赚钱，不管分给他的钱是多是少，东方甄选在资本市场上都还只是一家 MCN，只有完成“去董宇辉化”，才能讲得通电商公司或品牌产品公司的故事，而这两种类型的公司估值是天壤之别，所以后面一定会有变数。从企业经营的角度来说，东方甄选想“去董宇辉化”是无可厚非的，但这次引发公关危机，是因为操作过程太恶劣太欺负人了。目前虽然慑于公众压力被迫做了些调整，但有理由相信董宇辉在东方甄选的前途并不乐观（很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如果董宇辉能在东方甄选未来“去董宇辉化”的过程中，拿到大致说得过去的回报，已是最好结果。【那天看了公关危机后董和俞的直播，你有什么感想？】心情很复杂，总结下来大概这么几条吧：1.这是史上最大规模的职场PUA直播现场，将永载中国商业史。未来的人们会感谢东方甄选由于错误的公关决策，留下了如此丑陋而珍贵的商业史料。2.君子可欺之以方。3.董宇辉在这个岗位上还能真正快乐地工作吗？我有我的看法，但希望它是错的。看弹幕的时候，最让人触动的一句话是，“宇辉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你说的这个PUA，能具体说说吗？】不想说了，网上有录播，你可以去看有弹幕的版本。另外，短视频平台上有很多心理学专家已经掰开揉碎地分析透了，也值得一看。【你觉得如果将来董宇辉在东方甄选工作得不愉快，离开后还能再创佳绩吗？】如果直播电商的时代机遇还没过去，那当然没问题，在这里他是天选之子。如果他离开的时候机遇已经过去了，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对做电商销售的热情也不大，只要能在东方甄选期间实现财务自由，将来能做他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就好。虽然被东方甄选廉价利用和严重剥削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全国丈母娘们的严厉监督下，实现个人财务自由应该是没问题的。【我看到一条评论说，“罗老师，我们女婿要是将来再受委屈了，就来找你告状，你还会管么？”】我会尽我所能。但这种事对我其实也是很难的，我退出社交网络一年半了，这次突然密集发言，惹出不少争议，我新创业公司的一些同事、合伙人担心我又陷入无休止的网路论战。新东方一些跟我私人关系比较近的老朋友也因此在他们的同事群里被埋怨甚至被无端指责等等，类似这样的情感压力还有不少。如果下次再发生欺负董宇辉的事，我能做的事，更大可能是尝试私下提供某些实质性的帮助，而不一定是公开的发声支持。【怎么看东方甄选对董宇辉的新任命？】“不会亏待”，“高级合伙人”，“董事长文化助理兼任文旅集团副总裁”......有人说，从来没听过“文化助理”的岗位，什么是“文化助理”啊？我看到下面点赞最多的一条答复是，弼马温。你可能会问，不是给了文旅副总裁吗？是，但为什么不是“文旅副总裁”，而是“董事长文化助理兼文旅副总裁”？不奇怪吗？而且这些最终都不重要，我们只看最后东方甄选公布的股权授予情况就好么，其他的虚衔都毫无意义。如果没有相对公正的、实质性的股权和酬劳授予，即使给了“集团天字第一号正总裁”也毫无意义，只是再把董宇辉和全国观众再玩弄羞辱一遍而已。【你说董宇辉应该从东方甄选分走至少一半，为什么？】中国最头部的直播电商公司里，谦寻、辛选、三只羊都是家族企业，利益也都在自己家，这没什么好说的。美腕、交个朋友、东方甄选都不是家族企业，老板也不是李佳琦、罗永浩、董宇辉。但是基于销售数据做公平公正的分配，李佳琦拿走美腕的大部分收益，我在去年五月退出交个朋友之前也是拿走交个朋友的大部分收益，董宇辉呢？从东方甄选分到了零头的零头。所以我说，东方甄选可能是直播电商在中国诞生后，我见过的最不公平、最荒唐、最欺负压榨年轻人的现象级公司，而且程度上是独一无二的。最离谱的是还有人在大谈东方甄选对董宇辉的知遇之恩。也就是董宇辉忠厚老实，要不然早就该谈对他新东方集团事实上的救命之恩了。其实，电商销售的能力，是很容易做量化分析的。东方甄选给任何一个不服气的主播跟董宇辉做一段时间的 AB 比较测试，看实际转化数据就知道了。但是显然他们不会也不敢这样做，所以总是猥琐下作地把这个话题拐到董宇辉的文人理想和助农情结上去。【有人说，“董宇辉本人根本就不喜欢钱，不在乎钱，你们瞎起什么哄？” 对此你怎么看？】董宇辉在职场上遭遇严重不公正对待的时刻，旁观者说他不喜欢钱，不在乎钱，这是最愚蠢或最邪恶的反应。没有人不喜欢钱。只是有些人只喜欢钱，有些人在喜欢钱之外，还有远比金钱更看重的东西。董宇辉有他的理想，所以没把赚钱放在首要考量上，这正是东方甄选用来道德绑架和利用他的一个重要突破口。这场舆论中，说董宇辉不喜欢钱的人很多（包括一部分弱智的董粉），好像他喜欢钱就有了什么原罪一样。但是没有几个人讨论东方甄选喜不喜欢钱，小孙喜不喜欢钱，俞敏洪喜不喜欢钱。为什么呢？多数人都在讨论开始前就被拐到沟通陷阱里了。【你怎么看董宇辉这个人？你喜欢他是因为哪些原因？】他的可贵之处在于有一些淳朴干净，没被污染过的东西，这在当代城市青年中是比较少见的。同时他身上还有某种脆弱、易受伤害的特质，这使得他遭遇霸凌的时候，很容易激发同情心和关爱。不过他也有读书食古不化导致的迂腐和也许是天生的懦弱，这是我比较担心的。如果他的逻辑再好一些，性格再强悍一些就更好了。当然，他还年轻，相信会在成长过程中得到改善，否则只会一直被人利用。另外，基于上述观察，我觉得之前我建议他出来创业应该是一个糟糕的主意，即便能为他找到好的投资机构和靠谱的合伙人。【有很多人问，你是来恶意蹭流量的吗？】揣测别人心理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客观事实吧：1.我是中国第一代网红，从人类有“网络红人”这个词开始我就是网红，也是中国绝无仅有的红了20年的网红；2.作为自带流量的体质，我火力全开的时候，每年能上一两百个热搜，有时候一天都有十几个；3.我是新东方30年历史上影响力最大的教师，没有之一；4.因为忙新的创业，除了公司必要的辟谣声明，我已经在网上一年半没发过声了，目前公司也没有任何要宣传或公关的事，【你这对这件事的愤怒，有多少是为了董宇辉，有多少是为了当年的自己？】有点复杂，这种感觉大致相当于，你年轻时被一个坏蛋在学校附近的某条街道上霸凌过，十多年过去，你早就把这事忘了，甚至有人张罗聚会的时候，你都不太介意跟他坐在一个桌上吃顿饭之类的。但你今天路过那条街时，发现该坏蛋又在那欺负一个忠厚老实的年轻人，你忍不住出手时，是不是因为同情和义愤呢？是不是有个人情感掺合在里面呢？我觉得应该是都有的。昨天有人在弹幕上说，“老罗不是在帮董宇辉，他是在帮他年轻时候的自己”。我看了很感动，这次站出来说公道话帮助小伙子的无数成年人，也都是类似这样的心理。【有人说，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心里还恨新东方，是这样吗？】我这个人心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恨，而且当年我被欺负的事情也没那么严重。这一次很多人表现出对东方甄选的强烈愤怒时，有些人会觉得“你们哪来那么大情绪？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东方甄选跟你们有啥仇吗？”实际上，我们的爱和我们的恨，常常是一码事。那些表现出仿佛有仇一样的愤怒的人，恰恰是因为心中有爱，对公平正义的爱，对忠厚善良者的的爱。而在别人遭遇不公时无动于衷，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任何类似情绪的人，看起来固然没有什么恨，其实这正是因为他们心中也没有爱。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就这些吧，我累了。除非有必要的辟谣，这个“罗永浩的辟谣号”不再发帖了。虽然网上的傻x还是那么多，但这些天跟一些老朋友重新交流还是很开心的，未来祝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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